琼图法·黛娜
梦不受时间约束,我们生活在三维空间里,如果不能醒来,在噩梦惊醒的时刻,或许她已远去。
我是一名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高中生,家里的独生子女,学习成绩中游,长相一般,家庭条件一般,人际交往一般,擅长察言观色,却在同学眼中没有任何存在感,这或许就是老好人的悲哀吧…
父亲是一家私人工厂的职工,收入不低,由于是两班制,万恶的资本主义连年假都不给,他回家就会累的昏昏欲睡,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,对于家里人从来不问不顾,母亲起早贪黑在小区里卖早餐,街坊四邻每天都会来吃,每天都很劳累,却赚着杯水车薪的钱财贴补家用。
父母白手起家,将我抚养成人,我很感谢他们,平日里缺少的关怀与亲情,都被赚钱养家糊口的理由敷衍过去了,钱不是什么好东西,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,这就是残酷的现实,令人感到矛盾的心理。
我的高中人生或许不平凡,不只是我,还有身边的同学,一起莫名卷入了一场恐怖袭击中,从那天起,日子将不再平凡,究竟谁对谁错?能让弱者闭嘴的强者就是对的,嗯,大概是这样,时代在改变,无论是自然界的动物还是人类,弱肉强食,优胜劣汰的真理却贯彻至今。她依旧逍遥法外,而我却成为了杀人魔的帮凶?
正直暑假,天气最为炎热的夏天,我成为了母亲的助手,这种内线的暑假工挺好的,最起码不会受到陌生人的欺凌,虽然是白干。
“小伙子给我往豆腐花多放点糖啊”
我:“好嘞”
"这点便宜你也占,年纪一大把了,小心糖尿病啊,老头子"
我慷慨解囊的一大勺糖还没有放入碗里,陈老头就被张老太揪住了耳朵,老人吵架都是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,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脊梁骨一凉,身后传来毛骨悚然的杀意,没错,是我老妈。
“小本生意,你那么大方给老人们特例而行,以后还赚不赚钱了?”
嗯。。我在脑补着自己在被母亲大声呵斥的画面,这是眼神间的脑电波交流,我怀疑自己有读心术,本能反应的超能力。
“知道了,知道了,下次注意”这就是我超敷衍的回答。
我内心的小声bb: “连这点钱都算计,难怪干了十几年,生意一直不温不热,回头客不多,在旁边新开的早餐店,卖油条豆浆的,那个强力的竞争对手已经把店面再次扩大了,知道薄利多销吗,你的营销手段已经赶不上时代进步了,老妈”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在父母眼里你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,大人永远是对的,你有再多想法都行不通,不过勤俭持家没什么不好,母亲向来都是这样,连自己的衣食住行都很拮据,我能理解。(微信支付还不是我帮你弄的)
客人是两位年过七旬的老人,他们是店里的常客,陈老头儿满头白发,满脸褶子,总是迷缝着眼,牙都掉光了,说话时口齿不清,驼背比较厉害,如同龟壳加身,走路时总是背着手,买个饭都要指指点点,比如年轻人间的吵架,都差点要干仗了,像这种事不关己的事情也要站出来横插一脚,一看退休前就是个领导出身,张老太也是两鬓斑白,脸上有很多黑色印记,不知是老人斑还是黄褐斑,她总是拄着拐杖,走路时一瘸一拐的,据说年轻时遭遇过车祸,腿脚从年轻时就不好使,夫妻俩出门总是形影不离,互相搀扶,这对经历了金婚的老夫老妻,可是年轻人心中的榜样啊。
时代在变,家里的地位却始终没有改变,在在人眼里陈老头是个妻管严,任何琐事都会被张老太牵着鼻子走,这种忍让与包容或者就是40后的爱情观吧?
日子总是一天天平凡的度过,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,也没有经历过大悲大喜,这样的生活是我向往的,我怕麻烦别人,也讨厌别人麻烦自己,就算是朋友也不例外,虽然表面上也会应和他人的招呼,倒内心实质却是个病入膏肓自闭症患者,有想法憋在心里的滋味已经习惯了,变的麻木不仁,社会会逐渐淘汰颓废的人,改变自己也许只需要一个契机?
从婴儿呱呱落地起,人呼吸空气是本能反应,别人无法代替你呼吸,不要天真的认为有人会拯救你,能拯救自己的人只有自己,父母可以将孩子抚养成人,父母早晚会离开孩子身边,脚下的路是自己走的,人生亦是如此。
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,奈何人生苦短从你诞生在世上的第一刻起是感恩,如果生来就是为了毫无意义的迎接死亡,那剩下的就只怨天尤人了。
人生就是从无到有,从有到无的过程,那么一开始为何就不能是无呢?人会畏惧死亡,会害怕时间流逝,蝴蝶只有三天寿命,但它却绽放过精彩瞬间,而平凡人还不如动物,真是可笑的世界。
此时正是客流量的高峰期,一位穿着独特的少女鹤立鸡群,雷厉风行的穿梭于人群中,她没有排队便急匆匆的走到我面前,这样的客人不用我说就会被旁观者撵走,没教养的孩子也不例外。
一股发香迎面扑来,类似于薰衣草,苍白的小手中捏拿着一张纸币,皱皱巴巴的握成了团,指甲盖上涂抹着红油,少女无名指上携带着一枚钻戒,呈现出爱心形状,黯淡无光的枣红色没有想象中光亮。
“来一份能吃的东西,需要多少美刀,我有钱,不要骗我,谢谢”
“不好意思,小本生意不收美钞” 我委婉拒绝道,然而对方并没有心领神会,我想要用眼神传递给她需要排队,害怕这只还没有在社会中栽过跟头的小绵羊;被路人的嘴炮怼哭。
“你收也得收,不收也得收!收不收”少女死缠烂打道,随后将钱排在桌上,这是强买强卖啊,老妹儿。
“咳咳,我是真找不开,有微信或支付宝吗?” 为了不备受瞩目,我只能妥协,反正客人都不在乎插队,我多管闲事才是吃饱撑的,就好像是我欺负她了似的,我只能小声bb。
插队还理所当然了,她一副理直气壮,来势汹汹的样子,却令在场的所有客人难以启齿,还好老人不在,少女的颜值爆棚,男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迁就了,而女性又不敢惹轻易冒犯“不良少女,这是我大脑回炉中的判断。
(果然长的漂亮做什么都对,这是个既拼脸又拼爹的年代)
“好生硬的中国话,莫非是个外国妞?”
“那小姑娘大热天捂的好严实,不热吗?”
“看不到全貌,就像打了马赛克,好模糊的样子,好奇怪”
路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话好像被少女听到了,至于原因那是因为她的耳朵会扭动,就好像某些人天生就会卷舌头,能灵活摆动脚趾一样。我反正一样不占。
“快要饿死了,唔唔”少女发牢骚道。
类似于蒸汽环绕在少女的脸上,即便近在咫尺,也看不清的面容,我的第一印象只知道她很矮,因为我也是个小个子,净身高只有一米7,而她比我低了一头,目测只有1米45,不过打扮看上去很成熟,是黑压压的西装,裤腿挽到小腿肚附近,还打着红色领带,和衣服不搭调的草帽很大,几乎莫过了半个头,差点把眼睛挡住,不是下雨天,随身却携带着一把黑伞,行为举止都很奇葩。
“你还在愣着,干甚,瞧不起我?小…朋友,噗嗤”
我愣住了,平生第一次被同龄人命名为小朋友,我没听错,她咬舌头了,或许被众人围观后太过紧张。
“你。。”
由于是凌晨,天色才刚亮起来,天气很好,可以在外面摆摊,我还误以为是自己眼睛不好,少女的模糊轮廓却突然清晰,她披肩的散发形似瀑布,漆黑透亮的头发上没有任何装饰物,参差不齐的刘海看上去很自然,给人一种没有休整过的自然美印象,稚气未脱的脸蛋有一点婴儿肥,琥珀色的大眼睛形似玻璃球,大却不失神,眼角下有两颗对称的泪痣,高挑的睫毛形似月牙,秀色可餐的樱桃小嘴看起来很湿润,肩膀向下垂的趋势看起来很是娇小,如果将严肃的西服换下去,肯定是现实版芭比娃娃,当然与蛇精病有明显区别,这是真的诞生在三次元环境中的二次元美少女,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我会有一万个不相信。
“切!不卖就算了,小气鬼!”
少女赌气时为了刻意表达十分不满的情绪,还刻意在我面前咂了下舌,那蔑视的眼神简直是在看待蟑蟑,她不屑的表情都是那么神圣不可侵犯,果然长的漂亮就是可以为所欲为,顺便一提,她赌气时表情不是可爱的包子脸,而是一副想要吃人的老虎相,凶巴巴的狰狞面庞令人感到不寒而栗,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,外表是牲畜无害的软萌妹子,内心却是匹饿狼,比女汉子还要恐怖三分,惹不起,我还躲不起吗?
“您走好,欢迎下次光临~” 我表情僵硬的抽动着额头上的青筋,笑脸送客道。
自以为是,高高在上,不就愣了个神,我心里很是不爽,也不擅长热脸贴冷屁股,嘴就是欠抽,刚说完便后悔了,然而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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